嗯,找到一个不错的可以把做的视频画的图和写的同人文扔上来免得忘了的地方~垃圾集中地,什么都好羞耻啊~~~~
随时爬墙,爬完不知道啥时候回来还回不回来的那种,慎关。有想看填的坑可以提醒一下,大概会填上Orz

© 毒鶯P_Yakil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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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恋人

       就是那个人了。

       猎手的目光聚焦在这次的目标上。

       那是一个男人,还很年轻,穿着得体。他看了看表,向着最近的车站方向走去。

       就是现在!

       猎手冲上前,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轻歪着头,水润的眸子半眯着。“做我的恋人吧。”

      “不,我有女朋友了……事实上我正要去赴约……”

      “那,你订婚了吗?”

      “还没……”

      “那就没关系了!”猎手轻声笑着。“分了分了。”

      “喂!凭什么就擅自——”

      “就凭这个,怎样?”猎手一把揽上男人的脖子,男人侧目看了一眼,不由得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一把锋利的三棱尖刀正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所以这就是你爽约的借口吗?”女人有些轻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说谎?”

      “如果我要说谎,亲爱的,我会编一个听上去更加合情合理的故事的,而不是像个都市传说一样。”男人有些慌张,他拼命想解释,又怕说得太快反而更说不清。“然而事实上就是如此,刀架在脖子上,所以我只好答应了。”

      “不过,也没有发生什么——不过是陪着她到处走,后来又看了场电影,吃了顿饭——说句实话,不要生气,但她……真的很可爱,很爱笑,如果我没有先见到你我可能真的会对她感兴趣,如果忽视掉她全程架在我脖子上的三棱刀的话……”

      “等等,你是说她一直拿着把刀对着你的脖子,大摇大摆和你走在街上,却没有人来制止?”

      “我也不相信,但就是这样——最后天快黑的时候,她向我索要亲吻——毕竟保命要紧所以我只好照做了,抱歉——然后她就放开了我,很快就在夜色中消失不见了。”

      “听起来你还真是无辜呵。”女人哼了一声,“不过你很幸运,因为我决定原谅你一次。你看这个。”她将刚刚一直打开的电脑屏幕转向男人,指着一张网页——

 

       不知从何时起,一个传说在城市中悄然传播开来。主人公是一个女孩,看上去还乳臭未干,却敏捷而老练。她埋伏在城市的角落之中,搜寻着她的猎物——但凡是未婚的男性,且稍微能入眼的,都有可能成为她的目标。无论是顺从还是反抗,她都会在猎物的脖颈上架上一把尖刀,不知是什么恶趣味。然而她和每个人相处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天,而且再也没有哪个“猎物”会再见到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甚至有人慕名来到这座城市,想要体验一下这份惊心动魄的艳遇,但大多数人都无功而返,因为没人知道这个猎手会出现在哪里,什么时候出现。

       爱丽丝坐在咖啡店门口的桌前,颇为闲适地抖了抖手中的三流八卦杂志,不屑地把它扔在桌上,另一只手从袖中摸出刀子把玩着。真是可笑。传播这样的故事的人,不过是些不明真相的可怜人罢了。她手指缠绕着耳边的鬓发。人间蒸发什么的,最简单的易容术就能做到了。真正知晓内情的人,都会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毕竟,瓦尔加斯家的二小姐,可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她看着店门前没有人经过,便向着旁边一位身材高大的服务生招了招手,随即用力将刀子刺向座椅下面。座椅突然开始下沉,直至没入地面。过了没多久,座椅又升了上来,上面已经空无一人。

 

       昏暗的白炽灯光忽明忽灭,是这个地下室唯一的光源。室内物品一应俱全,却仿佛穿越时空一般老旧。地下室的深处,一个木制的柜子伫立在那里,上面布满了长短不一的刻痕。爱丽丝指尖轻轻划过这些刻痕,有的光滑,有的粗糙;有的一条直线,有的带有分支;有的尾端拐出一小段圆弧,还有极少数刻痕,尾端呈锯齿状。她细细地数着这些刻痕,在最新的一道下面,用尖刀小心地刻下一道新的,带着分支呈Y字形的痕迹。她心满意足地收起了刀,打开了柜子。

       这似乎应该是书柜,但空无一物,除了一个金属相框。由于被反复摩拭,框还光亮没有生锈。相框里镶着一张旧报纸,虽然被精心定格在相框之中,上面却满是皱痕和水渍,纸张已经发黄,铅字也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上面印着似乎是一张照片,隐约看出一个女孩的模样。爱丽丝深吸了一口气,将相框放回柜子,将柜门关上。

       她转过身,在柜旁的按钮上按了一下。一会儿,按钮旁的小灯闪了两下。这是她与刚刚那位服务生的暗号。很快,暗室的天窗打开,一副座椅降了下来。她走过去,坐了上去。

 

       这已经不知是她的第几个“猎物”了。她正与“猎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她依旧一条手臂环绕在男人的脖子上,刀尖正对着他微微鼓起的颈动脉。

       但男人似乎丝毫不介意。“你这样架着胳膊,不累吗?”他伸出手,指节划过女孩的脸。“不哦。而且这样很有趣,不是吗?”

      “真是恶趣味呢。你很喜欢刀子吗?”

      “当然。蜜糖和刀子就应该一起发才有意思。姐姐的话,似乎更喜欢手枪。”爱丽丝用空出的一只手比划着。“藏在手心里,开枪时声音也不会很大。姐姐的枪法特别好呐。”她笑眯眯地说着似乎很可怕的话语,仿佛这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

      “你的姐姐?也像你这么可爱吗?”男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滑向了她的背,将她揽入怀中。爱丽丝眼皮一沉。“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她凑近男人,手的方向突然一变,将三棱刀的两棱猛地架在男人的脖子与锁骨上,只要轻轻一压就能留下两道血痕。“——你要是敢打我姐姐的主意,这条命,就不是你的了。”她在他的耳边,依旧用着软糯的声音低语着,微微带着愤怒的喘息。

       男人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随后便笑了起来。他转过身,也伏在女孩耳边。“这脾气,我喜欢。”他的语气轻佻了起来。“不知道你在床上,是不是也会架着这把刀?”

      “怎么,想试试?”女孩眯起眼睛,仰头对着眼前的“猎物”笑着,嘴角挑出一丝邪魅的弧度。

 

       混乱。

       似乎是一片红棕色在挥舞着。

       似乎是一张愤怒的脸。

       那张脸在说着什么。声音模糊,但很清楚说了什么:

      “……所以说你懂什么!想阻止我,先泡满一千个男人再来见我吧!”

       脸的主人转身离开。仿佛有高跟鞋咔哒咔哒的响声——

       爱丽丝猛然惊醒,她正独自身处那间地下室之中。泪水浸润了耳边的发根,又凉又黏。

      “姐姐……”

 

      “你杀过人吗?”

      “嗯……还没有。”

      “……你让我想起了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

       爱丽丝潜伏了一个月,终于成功捕捉到了这个“猎物”——她的终极目标。“猎物”的手下都不认识她,但那些人的手下们都曾是她的猎物——当然是在城市的其他角落。她一步步探寻着、接近着她的目标,将他的生活作息摸得一清二楚。现在,她终于得手了。

       她只需要一个机会。

      “她就像你一样,可爱,性感,只可惜傻瓜透顶——傻到居然连自己的未婚夫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这个“猎物”自以为占了上风,他现在正与爱丽丝同处一室,这里隔音效果良好,是个隐秘的地方。若不是那把碍人的尖刀,他真想翻身把这个正跨坐在身上的女孩反身压在身下。他有些得意忘形,竟开始说起自己从前的情史,丝毫忘记了他现在可能的处境。“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她自己投错了胎,偏偏生在瓦尔加……”

       就是这个人,绝对不会错。

       真是个绝妙的好机会。

       爱丽丝附身下去,将脸凑近,打断了男人的话语。“是呢,真是个傻姑娘。”她轻笑着,男人这才发现,她此时的语调中竟不带任何情欲。

       她坐直了身体,将头发披散,缓缓撕去脸上过度妆容的假面皮。男人的双眼随着撕裂惊恐地睁大,瞳孔也收缩了起来。“你……你没死?!”

      “不,我已经死了哦。”爱丽丝依旧保持着笑容,却让她的“猎物”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冒着冷汗。“而你……也是。”

       血柱喷溅。

 

       三年了。

       爱丽丝走进这间地下室。不知不觉,三年过去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怎样成为一个传说这么久。她穿着她能找到的最美的裙装,向着那满是刻痕的柜子走去。已经刻不下痕迹了,它早已满目疮痍。她从未如此细心地点着刻痕的数目,抚过每一道伤痕,仿佛会吸取她的生命。

       九百九十九条。

       她不用再确认一遍,她每来到这里都会清点一遍,似乎是倒计时一般,这一天终于来了。她的尖刀从袖中滑出,在柜门中心,用力刻下最深的一道,第一千道,还渗着点点血迹。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柜门。

       她取出了相框,抚摸着。眼泪不知何时,大滴大滴砸在装裱的玻璃上。

      “姐姐。到最后,还是我赢了呢。”

       爱丽丝微笑着。泪水从眼角滑落到脸颊,划过颈部。

      “现在,我终于可以去见你了吧。”

       她将她不知用过多少次的三棱尖刀对准了心口,手没有一丝颤抖。

       相框掉落在了地上,玻璃碎成了几块,每一丝裂痕都在哀号着,战栗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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